我大肆挥洒,在那张爱的白纸上映下我的青春。
我热衷于最淡然的橄榄色。平静不张扬的,干净而惆怅的,如此清晰。
幼年时的几张无趣的水彩画,却衍变成后来的文房四宝齐聚一堂。与中国画相比,无知的我更酷爱色彩明艳的卡通形象。不过执拗任性也敌不过母亲绝决的眼神,心灵的胆怯与手上无比沉重的墨画工具都让我无比想念在家用蜡笔胡乱涂鸦的日子。然而与其相比,我更憎恨死气沉沉的绘画教室与浓重单调的颜料味。十二月的寒冬更失去了金黄色阳光的温暖和粉亮的羽绒服,取而代之的却是稠黏的黑色墨水和黯淡的冷色调。摆在桌上的东倒西歪的作画工具是我极其不情愿的宣泄,但我更委屈于后来上课时连毛笔都拿不好的无从下手的狼狈情形。周遭人的动作那样的顺畅,我茫然的站立与纯白无暇的画纸将我衬托得如此笨拙与呆滞。想作罢之时,手被一种庞大的力量包围住,很温暖。转头一瞬,我望见了那张笑脸,好似冬日一米阳光,我被之引导,失去了恐惧。调色、蘸墨,所有的步骤,是所有的,微笑着的爱。若干年后,我依稀记得那张白纸上的第一笔,是橄榄色。然而,我也依稀记得那张脸,那份爱,那手把手的温暖。
那白纸上有力的一抹橄榄色,连同着用掌心诠释出的鼓励与爱,一起消融,沉心底。
如今的细腻线条,浓破淡,淡破浓,心里都承载着橄榄色的爱,
慢慢扩散开来